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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古風的花鳥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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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秦隊長給我打來電話,說可以讓我們和舅舅見上一面。s。 好看在線>

秦隊長找的熟人也是市中心警局的,姓羅,也是刑警隊的隊長。

第二天,我們直接去找了羅隊長。羅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膚色微黑,看上去沈默嚴肅。

他看了我們四人,歉意地笑道:“你們商量一下。只能兩個人見他。人多了就不合適了。”

我看了一眼趙先生,他主動說道:“讓你外婆和你一起進去吧,紅豆,事情已經發生,你問了也沒用,關鍵是問你舅舅有沒有補救的法子,最好能直接找到那兩件磁器的主人。我們繞過田立衡,直接去找人談賠償的問題。”

我點頭。

外婆見到舅舅,一個勁地埋怨他,要不是隔著一層玻璃,早就狠狠地捶他幾下了。

舅舅非常地頹喪,簡直灰心到了極點。他說:“之前欠了100萬,現在又打碎了這麽貴重的東西。我這輩子算是完了。”

我知道他也絕望了,想了想對他撒了個謊:“舅舅,你知不知道那磁器的主人是誰?只要是知道了主人,我們可以去找別人,趙先生家裏還有幾件古董,可以幫我們的、”

舅舅搖搖頭,十分消沈:“沒用的,那兩件磁器,一件是玫瑰色紫釉花瓶,出自鈞窯,十分難得。一件是天青釉蓮花托碗,出自汝窯,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,田立衡也是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說服那位收藏家,又怎麽可能不追究?只怕恨不得剝我的皮,拆我的骨了!”

“那人到底是誰?是我們本市的嗎?”

舅舅還是搖頭:“雖然是本市人,可是壓根住在國外,而且的話,你就算知道了也是很難見上一面的。”

“舅舅你就告訴我吧。”

久居嘆了口氣,還是說了:“這人脾氣十分古怪,叫做常憶宋,年紀大概五十多了,雖然是本市人,一家人現在全都在國外。而且他的手機一般都是隨身的保鏢拿著。他自己也輕易不與外人接觸。怎麽才能見到他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這個人的名字怎麽這麽古怪啊!”

“他本來不是叫這個名字的,因為他喜歡宋朝的歷史,所以就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。”

我問舅舅:“這件事情你覺得是不是田立衡搗的鬼?要不然怎麽不是別人偏偏是你呢?而且撞壞的還是那麽珍貴的東西?”

舅舅嘆氣說:“我也懷疑過他,可是這樣對他也沒什麽好處啊!他和常憶宋簽了合約的,如果東西損壞了。他就要百倍的賠償,這一下也要讓他吃個大虧。”

我和外婆又說了幾句勸慰舅舅的話,時間到了,也不得不走了。

回家之後,我就和趙先生說常憶宋的事情,趙先生說去打聽打聽。

隔了一天之後,田立衡給我打來電話,問我考慮得如何。

趙亨已經拿了我的圓盒,說是自己親自去仿做一個。

我一口拒絕了田立衡,既然他的目的是我的圓盒,讓他做夢去吧。

放下電話,我就去了趙亨房裏。

我輕輕推開門,看到他坐在桌子前,非常認真用心的忙著。

他的手裏有一個木頭胚胎,大小和形狀已經和我的圓盒差不多了。

盒子的外殼已經塗了一層紅色,燈光下看,又已經顯露出了黑色的質地。

趙亨手裏拿著一支細長的雕刀,正在小心翼翼地刻著花紋。

聽到我的腳步聲,他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回頭看我。

我走過去拿起他做的盒子看,詫異極了!

盒子的周圍已經用毛筆細細地描繪了纏枝蓮的花紋,大小形狀和我的那個圓盒一絲不差。趙亨是怎麽做到這點的啊?

我不禁問他:“你學過畫畫嗎?”

他看了下我,躲閃著垂下了眼睫毛,“嗯”了一聲。

我更奇怪了,趙先生和我說過,趙亨不愛讀書,一路從小到大都是花錢買的文憑,怎麽這會兒變得如此的心靈手巧了呢?東投華圾。

心裏無數個疑問,卻始終得不到答案。

不過趙亨做的這個盒子,還真的是非常精致。要不是漆色的鮮艷度,看上去和我原本這個圓盒也沒有多大區別。

這時,趙先生推門進來說道:“我就知道你在這裏。正好,我得到了那個常憶宋的一點資料。”

趙亨輕輕用桌子旁的一塊布蓋上了圓盒,然後轉身站起來。

趙先生非常高興地說:“這個常憶宋是個非常狂熱的宋朝通。他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這點而改的。他對宋朝的歷史非常精通,尤其偏愛字畫和瓷器,而且他現在就在本市。”

“就在本市?”我重覆了一句。

趙先生點點頭說:“因為田立衡要舉行的這次宋朝瓷器展覽會,所以他特地從國外飛回來。他在本市最喜歡去的一個地方是漱畫齋,這個漱畫齋是一個私人的小型聚會,裏面的會員都收藏有很多好畫,還有好幾位有名的畫家,擅畫山水丹青。和他一向交好。他每次回來都要去那裏盤桓上三五日。不過這個漱畫齋一向門衛森嚴,不是認識的根本就進不去。要是我們能進去就最好了。”

趙亨靜靜地問道:“能進去的人一般都是什麽樣的資格呢?”

“要麽是收藏家,要麽是畫家,或者是對書畫很有研究的人。”

“我可以弄一副畫,署上我的名字,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和紅豆進去了呢?”

趙先生奇怪地看了趙亨一眼,然後點頭說道:“可以。我可以托人轉交上去。”

趙亨點頭說道:“嗯,那好,一會兒我出去一趟,明天我就交給您行嗎?”

趙先生走後,我奇怪地問趙亨:“你什麽時候認識了會畫畫的朋友啊,我怎麽不知道呢?”

趙亨對我笑了笑:“嗯,確實也有你不認識的朋友會這個的。”

他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。

之後,趙亨一天都不見人影。

清明也快要來了。外婆和杏兒忙著打紙錢。

雖然現在清明很多人都是直接買了印刷的冥鈔,可是趙先生做法事都離不開銅管打的黃裱紙。

最近,趙先生開始接生意了!

偶爾出去幫人看看風水驅驅邪,三兩天一次。

放學回來,外婆已經把飯菜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,我問了杏兒,才知道趙亨自從下午回來就一直在房裏沒有出來。

我正準備去敲趙亨的門,門一響,他就已經出來了。

“正好你出來,吃飯吧。”他點頭,然後關上門。門鎖發出輕微的“咯嚓”聲。

吃過飯之後,趙亨就讓趙先生去他的房裏看畫。

趙先生意外地說:“你的效率還真快啊!昨天說了今天就得了。”

趙亨笑道:“肯定要快,紅豆舅舅的事情不能等啊!”

走進趙亨房裏,平鋪在書桌上的畫立即吸引了我和趙先生。

這是一幅花鳥圖。

畫中的鳥兒栩栩如生,就連每一根羽毛都描繪得非常細致,鳥兒棲息的花枝上開著三五朵亮色的小花,色彩濃淡相宜,花的嫵媚,鳥的靈動,都在筆下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
雖然我在這方面不是很懂,可是依然看得出,這幅畫很有中國古典畫的精髓。

趙先生看了不住稱讚,問起趙亨:“你這次算是結交了一個有本事的好朋友,哪天帶到我們家玩玩,大家認識認識吧。”

趙亨說:“嗯,我會和他說的。不過一天性子孤僻,不大願意見人,來不來還不一定。”

我走近書桌仔細看畫,這副畫用色也很濃重,力透紙背。

我打算拿起畫,在燈光下細細看。剛揭開一個角,就發現下面有點粘連。

這個看上去好像是顏料透過紙背,從而粘在桌子上。看來這幅畫明明是剛畫好的,下面還沒有完全幹透。可是趙亨卻要說是從朋友那裏得來的,他為什麽要隱瞞我他會畫畫的本事呢?

我立即放下,不動聲色地後退。

趙先生這時也說:“明天一早我就托人送到漱畫齋,到時候我們就等消息,你們也不要抱太大希望,說不定這幅畫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睛。”

我知道趙先生也是怕萬一不成,我們會空歡喜一場。可是我現在看了畫,心裏有種直覺,這幅畫肯定會得到漱畫齋的重視的。

趙先生把畫送出去的第二天,漱畫齋就和我們聯系,指明讓作畫的人去。

趙亨聽了說道:“還是我去吧,他不會願意露面的。”

趙先生不樂意:“萬一他們考校你,你怎麽辦?”

“我們要的無非是見常憶宋這個人,又不是去漱畫齋。萬一見不到人,我們也可以說下次帶人。留著下次機會見常憶宋啊!”

趙先生聽了也只得點頭。

漱畫齋的地方屬於鬧中取靜的地方。雖然處於本市的中心,可是因為附近都是黨政機關的原因,反而沒有繁華地段的嘈雜和擁擠。

出門之前,趙先生本來打算和我們同去,可是臨時有個電話找他,於是只有我和趙亨同去。

報上了名字之後,我們就進了漱畫齋。

漱畫齋是一棟三層小樓,有著典型的俄羅斯風格的建築。

圓拱形的大門,旋轉的樓梯,雕花的鐵藝欄桿和枝形吊燈。木質地板和石質的壁爐,整個室內看上去典雅大方,高闊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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